进化：创造神话——菲利普•约翰逊（1940 –）

达尔文主义者们声称，科学与宗教水火不容。科学（此处指进化论版本的）活动是公开、客观的；而宗教则是私人、主观的事情。智慧设计 （ID）论既然指向一位终极的存有，那么当属宗教范畴。为此，达尔文主义者希望把智慧设计论从教室里驱逐出去。伯克利大学的法律学教授菲利普•约翰逊（Philip Johnson）是《审判达尔文》一书的作者，他认为这政策本身一把双刃剑，因为进化论本身也是一个宗教：它自身带有科学无法验证的前设。

约翰逊给达尔文进化论贴上“创造神话”这个标签很有帮助，因为这将达尔文主义身披的科学斗篷脱下来，揭示出“科学自然主义”的宗教性。那么，科学自然主义到底在哪些方面具有宗教性呢？首先，宗教“相信某些东西是神圣的”，而“神圣”意味着其地位不依靠其它任何东西。”¹ 所以说，既然达尔文主义者相信物质过程是对宇宙生命现象的唯一终极解释，从定义上说就是完全独立的。因此，物质就站上了神圣的位置，值得被崇拜和景仰，也因此实实在在地变成了一种宗教。

企图在进化论基础上建立宗教或道德系统的事并不鲜见，几乎所有著名的达尔文主义者都就此作过努力。达尔文进化论其实无非是个想象的故事，想象我们人是怎样的，从哪里来，等等，说穿了也是一种创造神话。为此，它很明显地成为价值观推测的起点，推测我们应当如何生活，应当看重什么。一个创造论者自然以上帝的创造以及祂对人的旨意为起点。那么与此类似，一个科学自然主义者自然以进化论和人是自然界的产物为起点。

就其神话的维度而言，达尔文主义是一个人类摆脱幻觉的解放故事，这幻觉视人类的命运受一位至高者控制。因为缺乏科学知识，人类起初把诸如天气、疾病等自然现象归诸于超自然的存在。当人们能够预测或者控制自然界的力量时，他们就抛弃了比较低等的神灵思想；但一个高度发展的宗教却依然保持一种观念，认为一位理性的造物主掌管宇宙万物。

终于，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科学发现来到了，现代人知道说，他们不过是一个自然盲目过程的产物，过程本身没有目的，也对他们漠不关心。这“上帝已死”的结论带给某些人深深的遗憾，也给另外一些人带来解放。但解放到哪里去呢？如果盲目的自然可以产生有能力来智慧管辖地球的人类，而且这种能力在以前之所以不明显，乃因为它被迷信思想所压抑，那么现在人类自由和快乐的前景简直是无限光明。这就是1933年《人文主义宣言》给出的信息……²

……[达尔文主义者认为，] 教导公众从自然科学主义的眼光来看待和理解世界，是迫不容缓的事。公民们必须学习以科学为唯一可靠的知识来源，也是唯一可能提升（甚至保存）人类状况的能力来源。我们很快就会看见，这就意味着它是以公众教育之名行宗教灌输之实。³

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