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動仇恨的言論：“專制主義正在悄悄逼近”

2003年晚些時候，瑞典卡爾馬（Kalmar）的阿克•格林 （Aake Green）牧師站在他的會眾前，就同性戀的危險性提出警告。他說：同性戀“不正常，在社會上就像身體裏可怕的癌症腫瘤一樣。 ”¹ 這些話會讓人為之一省，但它們並不是牧師的個人獨特觀點：這次講道，就像其他每次一樣，都是按照聖經在講。他的勸告是以聖經對同性戀的多方譴責為基礎的。

幾周之內，同性戀活動家把格林牧師告到瑞典當局。而2004年6月15日，在無視教會抗議的情況下，格林牧師以“煽動仇恨同性戀的言論”的罪名被判入獄1個月。公訴人謝爾•哈賽弗斯（Kjell Yngvesson）徹底否定格林信仰上的原因：“一個人想信什麼宗教都可以，但現在這是徹頭徹尾地攻擊同性戀。像他這樣在這個話題上引用聖經，就是煽動仇恨的言論。 ”² 這位公訴人的論點——很明顯得到法官的贊同——從兩方面來說都是不祥之兆。首先，他宣佈聖經本身就充滿敵意。第二，他對瑞典基督徒提出警告：即使他們被容忍，前提也是他們不能根據聖經講道，不能稱同性戀為罪，也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的宗教信念違背國家對“寬容”的定義 。³

最近，針對“煽動仇恨言論”的立法在很多歐洲國家如雨後春筍般流行起來。瑞典2002年頒佈此法律，並且明確限制“教會講道”的信息。這項事實被同性戀活動家拿來大加利用，稱他們將全面考察教會，監督教會的教導是否違反此法。其他國家緊隨其後。2003年，英國員警收到有人發表煽動仇恨言論的指控，因此調查了賈斯特的聖公會主教；但他只不過提議說，靠著上帝的恩典，同性戀能夠改變他們的“性取向”。2004年，比利時隸屬政府的反種族歧視同權中心展開對80歲樞機主教古斯塔夫•約斯（Gustave Joos）的調查；他的罪名是稱同性戀行為為扭曲的。調查過程中的壓力令他精神崩潰 。⁴

這種趨勢也不僅止於歐洲。2004年4月，加拿大議會通過C-250法案。此舉把性取向也列入國家仇恨言論法的範疇。該法案由參議員勞裏埃•拉皮爾瑞（Laurier L. LaPierre）所倡導。此人是一位眾所周知的自由派同性戀，曾把基督教牧師描繪成“教會的獨裁者”。但同時他也毫不掩飾對旁人的偏見歧視：“你們這些人都有病”，他對一位批評者說。“上帝應該把你們都劈死。 ”⁵ 加拿大同性戀團體對新法律的通過欣喜萬分，因為他們知道，此法嚴格限制了牧師們傳講全備上帝話語的權利。一位批評家說：“牧師（和其他任何人）都需要非常謹慎地表達他們的觀點……我們不需要斷章取義地引用利未記。 ” ⁶如何正確傳講利未記要由同性戀活動家和加拿大法院來決定，這真讓人無言以對。

美國的牧師們應該為憲法第一修正案感恩；因為無論瑞典還是加拿大都沒有這類法律。但正如一位阿克•格林牧師案的觀察家所意識到的那樣，“專制主義正在悄悄逼近⁷ ”。的確是這樣。有人想把性取向加入仇恨犯罪法律，經過了3次失敗以後，這樣一個法案最終於2007年5月3日在美國國會眾議院獲得通過⁸ 。如果參議院也通過，那麼最終成敗就要由總統裁決了。人們不禁會想，這股勢力還能被遏制多久。儘管這些措施的擁護者說，教會講臺會得到保護，但對很多人來說，這種保證缺乏說服力 。⁹

如果信仰自由與言論自由最終被連根拔起，被認為不如政治正確與寬容 重要，那麼牧師們該怎麼應對呢？他們會沉澱出那些“好的”、不太會被認為帶有仇恨的部分經文嗎？他們會避開那些定同性戀為悖逆神、為罪的經文嗎？又或者，他們會為了宣講上帝的全備真理而付出成千上萬的罰款、甚至坐牢的代價嗎？對於很多國家的牧師來說，需要勇氣去付出那種犧牲的時刻已經到來。對於那些在美國的牧師，這樣的時候也許比想像中的來得更快。

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