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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不可知论的进化

查尔斯•达尔文 手里拿着邀请函时,他想马上接下这份邀请。罗伯特•菲茨罗伊(Robert FitzRoy)要求一位有优良教养的“绅士”,而且最好是位自然主义者,可以在他的船“小猎犬号”上“驱除指挥的孤单,和船长共进晚餐。1 达尔文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而当他们于1831年12月出航以后,彼此之间产生了坚实的友谊。他们天南地北无所不谈,但宗教往往是谈话的中心。在船员的印象里,达尔文好像是位基督徒,他自己后来也写到:“在小猎犬号上,我是最正统的。2 然而,无论外表看起来如何,他的“基督教”既肤浅又扭曲。

1831年1月,当达尔文坐在剑桥大学里参加他最后一堂考试时,整个英国正处于一片动荡之中。1830年的《改革法案》把影响扩大到了中产阶级,并且重新分配了议会席位;这在贵族中引起了恐慌,他们惧怕革命即将来临。同年,法国国王查理十世被推翻,这更增加了英国贵族们对革命的惧怕。同时,托马斯•马尔萨斯警告说,人口的增长会超出粮食的生产,工业化会打破传统的农村生活方式,这一切更使上流社会感到威胁。此外,持不同政见者、无神论者、科学家们不断对建制的教会发出攻击。社会基础在转移;旧的真理受到怀疑,而达尔文在这时出现,可谓生逢其时。

达尔文从他母亲那里接受到“成形”的宗教教育,而他母亲的家族几代以来都是神位一体论者。她相信基督教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一个关于普世幸福的宗教3 因此并不重视信条和教义。神位一体论在当时新兴的工业精英里相当流行,因为它强调人类的进步;但它也拒绝三位一体论,认为那是不可理喻的;同时也拒绝承认基督作赎罪祭的必要性。1825到1827年间,达尔文从事医学学习,其间遇到的许多教授都很敌对任何形式的基督教4 1826年,年轻且易受影响的达尔文加入了普林尼学会;这是一群由激进学生组成的团体,坚信形而上的自然主义是科学的根基。其会员罗伯特•爱德蒙•格兰特(Robert Edmond Grant)对达尔文影响巨大5 这些年轻人的一个共同感觉就是,那令人兴奋的关于进化的新猜测,与传统基督教信仰相悖。

然而,达尔文一方面被农村教区的舒适生活所吸引,另一方面迫于父亲的压力,选择接受圣公会的圣职训练。不过,从事教牧职业的想法一直没有实现6 虽然他同意教会的教义,后来他还是写到:“我从来没有想过,宣称我相信我无法理解、事实上不可理喻的东西,是多么不合逻辑。7

无论是在早期学习生涯中,还是在小猎犬号上,达尔文身上还是有基督教的痕迹,至少可以说他是位有神论者。他在描述所看到的一片森林时说,那是“充满了自然之主上帝各种奇妙作为的圣殿,8 在看到与英国境内类似的蚁狮(狮蚁)时,他写到:“在宇宙中一定有一只手在做工。9 然而,1836年回到英国以后,他开始狂热地进行研究和写作,而其宗教信仰开始摇摇欲坠。他突然发现,他的新的科学理论可以给公众带来一个与《圣经》不一样的对世界的看法。人类的存在现在没有了神圣目的,自然界也不过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只有那些最适合的才能成功地生存下去。本质上他从文化基督徒变成了不可知论者,因为他根本拒绝花时间和精力去认真思考自己的信念10

达尔文或许曾用基督教的语言谈到过宇宙设计者,不过那只是一种假象。当他慢慢滑向不可知论时,他并没有“失去基督教信仰;11 事实上,他在小猎犬号上的正统信仰更多是一种自我想象,而不是事实。与流行的说12相反,并不是进化论摧毁了他先前坚固的信仰;而是因为他出生成长在一个充满宗教冲突的时代,又只有他母亲乏味的神位一体论为指引,所以他生命里那层薄薄的基督教信仰如此轻易地脱落,也就不足为怪了。如果他在家里得到过真正扎实的圣经教导,结果可能就很不一样了。

注:
1

Adrian Desmond and James Moore著, 《达尔文》 (New York: Warner, 1991), 第101页。

2

Charles Darwin著, 《查尔斯•达尔文:小猎犬号上的日记》, R. D. Keynes编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1988), 第xxii页。

3

Desmond and Moore著,第9页。

4

Kirsten Birkett著, 《达尔文与宗教 II》Kategoria 28 (2003): 第17-19页。

5

Desmond and Moore著, 第31-34页。

6

同上, 第57页。

7

摘自Birkett著,《达尔文与宗教 II》 10. 他晚年对他如何失去信仰的辩论显得很无力。他提到神迹的不可信,以及第一世纪的人们接受神迹是出于无知和轻信。在其自传里,他也提到四福音书之间的差异和散布全世界的各种虚假宗教信仰,是导致他最终走向不可知论的因素。 见Kirsten Birkett著,《达尔文的宗教》Kategoria 27 (2002): 第45页。

8

摘自Janet Browne著,《查尔斯•达尔文的航程》 (Princeton, NJ: Princeton University, 1995), 第217页。

9

《查尔斯•达尔文随小猎犬号的航程日记》, Nora Barlow编,(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1934), 第383页。

10

作为一个严谨的科学家,达尔文面对基督教时却表现出可怜的推理能力。他在一封信里写到:“无论怎样,你表达出了我内里的信念……宇宙不是偶然发生的。但是对于我来说,可怕的怀疑常常升起。人的头脑是从低级动物的大脑进化来的,那么人的信念有任何价值吗,或者说,具有丝毫的可信性吗?有没有人会去相信一个猴子大脑产生的信念,如果有那样的信念的话?” 见《给W.Graham的信, 1881年7月3日》,摘自查尔斯•达尔文著《查尔斯•达尔文自传和发表信函系列》,弗兰西斯•达尔文主编 (London: John Murray, 1892), 第64页。达尔文的确相信自己关于自然界和进化论的思考,但他不愿意用同样的思考力去考察基督的宣称。

11

John Hedley Brooke著, 《达尔文和维多利亚基督教》,摘自《达尔文的剑桥同伴们》,Jonathan Hodge and Gregory Radick编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2003), 第201页。

12

达尔文的不可知论常常被认为是他在小猎犬号上经历的一次剧烈转变:“查尔斯•达尔文在小猎犬号航程中的所见所闻,逼着这位年轻的自然主义者挑战自己宗教最根本的宣言。”摘自the Folio Society’s 《2003年新书系列》,其中新版的《达尔文的小猎犬号航程》. 在Birkett著, 《达尔文的宗教》中被引用,第3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