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气体：米勒—尤列实验

1952年12月，身为芝加哥大学研究生的斯坦利•米勒（Stanley L. Miller）和他的导师哈罗德•尤列（Harold C. Urey）做了一个实验，该实验不仅震动了世界，而且还企图重塑世界。他们向一种他们宣称类似于原始地球大气的气体射击电流，由此创造出氨基酸——生命的基本构件。当米勒—尤列实验在1953年5月15日的《科学》杂志上发表时，吸引了达尔文主义者的注意，使他们对此实验的结果浮想联翩，认为地球上的生命就是借着这些偶发反应形成的。¹

直至十九世纪中叶，科学家们仍然认为，有机化学物只能由活体生物的活动产生。然而，1828年维勒（Wöhler）通过加热无机物合成出有机尿素，开创了以后一个多世纪各种类似的合成实验，并在1913年以罗卜（Löb）化学合成氨基酸甘氨酸而达到顶峰。1922年，一位俄国科学家奥帕林（Oparin）论证说，细胞生命出现之前一定有一段时期的化学进化。他辩论说：这些化学元素必然在几亿年前偶然生成。²

尤列早期的工作是研究与太阳系起源有关的化学事件，米勒步这位诺贝尔奖得主的后尘，提出用一种减少了的气体混合物来做实验的可能性。1952年，他根据奥帕林的假说设计了一个实验，并说服得到了尤列的帮助。他们向一团气体放电，这团气体按他们的想法模拟了原始大气（氢、氮、二氧化碳、水蒸气、氨和甲烷）。在被设计来模拟原始海洋的水容器里，米勒发现了大量氨基酸——蛋白质的基础成分，也被认为是走向生命的第一步。

然而，尽管米勒—尤列实验被认为是在进化论历史上的分水岭，现代的科学共识却是，原始地球上的大气与1952年米勒实验中模拟的并不一样。³ 菲利普•阿伯尔森（Philip Abelson），卡内基学会的地球物理学家，于1966年总结道：“原始大气有大量氨和甲烷的证据是什么？答案是根本没有，相反，倒有很多反对证据。”⁴ 原始大气不大可能有氢气，因为即使有，它们也都跑到太空里去了。在一个比较准确的接近原始大气的情况下，唯一可能生成的有机物是甲醛和氰化物，一点儿也不利于生命的形成。

奇怪的是，虽然米勒—尤列实验在科学上已经没有什么继续研究的价值，它依然在生物教科书里占据着主导地位，给学生的印象是生命起源问题已经被解决了。生物学家乔纳森•韦尔斯（Jonathan Wells）总结说：“这是唯物主义哲学化妆成经验科学。”⁵ 米勒—尤列实验并没有给出可以创造生命的食谱，所以任何认为科学已经解释了生命起源的人，其实都站不住脚。相信一位掌管万有的上帝倒不必作这种信心跳跃。

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