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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快:查理斯•賀智論達爾文主義

1873年十月,在紐約舉辦了一場為期11天的福音派聯盟大會。這個聯盟聚集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基督教領袖們,目的是為了聯合在歐洲、英國和北美的新教宗派。10月6日,詹姆斯•麥科什(James McCosh),一位來自蘇格蘭的神學家,同時也是新澤西州大學的校長,發表了一篇題為“發展教義的宗教層面”的文章。他在這篇文章裏主張,信徒們應當試圖辨析出達爾文系統 裏與基督教相容的因素,而不是一味全面否定之。麥科什從聽眾中得到了一些正面回應之後,普林斯頓神學院的教授查理斯•賀智(Charles Hodge, 1797-1878)對會眾發表了演說:

區別有神論者與無神論者,即區分基督徒與非信徒的最大問題就是:發展到底是一個由上帝引領的智慧過程呢,還是一個在非智慧、無意識的力量下的盲目過程,且該過程沒有起源,也沒有任何方法可言?換言之,到底上帝是我們眼之所見的一切,這世界所有美麗與宏偉的創造者呢,還是一個非智慧的力量,諸如地球引力、電力等是主宰?先生,這是一個至關緊要的問題。我們不可能站在這裏聽人們討論發展,卻沒有人告訴我們發展到底是什麼1

賀智總結說,達爾文進化論的核心其實是無目的,也就是說,沒有任何目的可言。他在1874年一篇題為“何為達爾文主義?”的文章裏說:“達爾文先生試圖抹殺設計,或者說終極原因2 動植物(包括人類)在結構、本能或所體現出的智慧上的所有變化,都源自原始細菌或微生物;而所有這些變化都是由非智慧的物理原因引起的。”換言之,達爾文的理論要一個人相信,生命的起源可以用純物質的因素來解釋:沒有什麼智慧的存有帶著某種目的性來設計被造的一切;進化論就意味著拒絕承認造物主。

賀智寫作時,正是進化論在思想史上的一個轉折時刻。達爾文 發表《物種起源》後大約十年裏,大多數學者——至少在美國——都認為那不過是糟糕的科學,因此拒絕接受。神學家們也很容易隨潮而動。到1870年,達爾文的理論逐漸贏得了學術界的首肯。於是諸如麥科什的神學家也跟風而上,試圖與此新理論達成宗教上的和平,但賀智卻在達爾文主義者裏沒有找到一個朋友。

這並不是說,賀智的思想很有局限或反科學。其實他是那個時代最優秀、最高瞻遠矚的思想家之一。他創辦了《普林斯頓評論》,並擔任雜誌主編。他也在賓州大學修過生理學和解剖學。每次去歐洲,他拜會的不但有神學家,也有科學家。他一直固定、而且很有學術含量地與其弟休•倫諾克斯•賀智(Hugh Lenox Hodge)通信,而後者是一位著名的醫學教授。他也與一些傑出的科學家交往,如史密森學會的創始人約瑟夫•亨利(Joseph Henry)3

在全世界——包括一些神學家同行——都急著想要取悅達爾文主義的時候,賀智的背景使他有把握說:“不要太快!”面對可能被學術界和社交圈孤立的情勢,他絲毫沒有動搖。他的神學本能告訴他,這新理論很不對勁,所以他也毫不退縮地向其說“不”。

當然,神學家們應該樂於接納新的科學發現,因為深信所有的真理都是上帝的真理。拖後腿本身沒有任何優點可言。但當一個新理論既無穩固根基,又帶著惡意的時候,上帝的子民們必須表達出他們的保留態度。他們應該拉響警報,喚醒基督徒社群,回歸對聖經的查考。哪怕新理論最終被證實為健全且善意的,對那些最初聲嘶力竭地要讓人們仔細審視這些新概念的人,社會還是應當心存感激。

注:
1

由Mark Noll and David Livingstone引用於《簡介:查理斯•賀智與達爾文主義的定義》,摘自查理斯•賀智著,《達爾文主義是什麼?》 Mark Noll and David Livingstone 編 (Grand Rapids, MI: Baker Books, 1994), 第26頁。

2

賀智,《達爾文主義是什麼?》第85-86頁。

3

Noll and Livingstone著,《簡介:查理斯•賀智與達爾文主義的定義》,第19-20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