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案件中的正義

2006年5月25日，肯內斯•雷（Kenneth Lay）被指控有銀行詐騙和陰謀等六項罪狀。他需要立即向法官上交他的護照以及5百萬美元的保證金。不久之後，雷與他的妻子和兒女一起仍然很堅決地說：“我堅信我在這些對我的指控上是清白的。”雖然人們希望在他的證詞中可以看到一些自責和悔改的跡象，然而雷卻接著說，“我們相信上帝事實上在掌權，並且確實使萬事都互相效力。¹” 就在同一天，陪審團發現，傑佛瑞•斯基林（Jeffrey Skilling）犯有欺詐、陰謀等18項罪狀，以及一項內幕交易的罪狀。斯基林告訴記者，“顯然我並非對此感到開心……可事情就是這樣。”²

雷在1986年到2002年間領導安然（Enron） 這家能源公司。1990年，他聘用了斯基林，並於2001年將他提升到CEO這個位子上任職數月。這些執行官的貪婪是驚世駭俗的。³ 他們的不負責任所帶來的結局非常悲慘：安然公司於2001年12月的破產造成了成千上萬的就業機會和十億美元退休金的損失。⁴

法院決定於2006年秋天宣判，但雷七月份就已經去世。十月，斯基林被判處有期徒刑24年，並責令支付5千萬美元作為安然受害者的補償金。⁵ 由於在判罪時雷已經64歲，而斯基林52歲，因此《紐約時報》評論說，“這些曾經的企業超級明星最終很有可能要死在牢獄之中。”⁶

對雷/斯基林的定罪也是一種重要趨勢——對企業犯罪的起訴——的又一步。聯邦政府並不經常認真處理白領犯罪，但是隨著對世通公司（WorldCom Incorporated），阿德菲亞傳播公司（Adelphia Communications），泰科公司（Tyco Corporation），以及安然公司CEO們的判罪，這種偏見正在改變。⁷ 事實上，到2006年6月為止，聯邦政府的反企業欺詐行動小組（Corporate Fraud Task Force）“已經贏得了1,063起定罪，包括對36位財務長和167位公司執行總裁和董事長的犯罪裁決。” ⁸ 最近華盛頓再度重申，要懲罰那些自認為董事會可以保護他們不受法治約束的人。

美國人似乎同心合意地要看到雷和斯基林受到懲罰。勞倫斯•庫德洛（Lawrence Kudlow）——他的觀點發表在《紐約太陽報》（New York Sun）上——認為，雷和斯基林應當受到嚴厲的懲罰，因為他們的罪行破壞了美國資本主義 的核心：

這些罪犯無視道德與法律，並因此使股票市場和美國資本主義暫時處於道德低潮。他們的出現會受到極權社會主義者——馬克思、恩格斯、列寧、史達林、毛澤東、卡斯楚、薩達姆•侯賽因，甚至伊朗的內賈德——這些美國市場資本主義天敵的渲染。⁹

相對于這些高級主管們對經濟所帶來的危險，《紐約時報》的編輯們更關注他們對成千上萬安然公司員工造成的不公正——雷和斯基林應當受到嚴重的懲罰，因為“這關乎到因安然公司管理層的陰謀而深受痛苦的普通人的真實代價。”¹⁰

庫德洛和《紐約時報》說得都很對。首先，雷和斯基林需要受到懲罰，以此來遏制其他企業管理人員步他們的後塵；美國經濟的繁榮確實取決於迅速而明確的懲罰機制。這是威懾之舉。其次，他們需要受到懲罰，以此來彌補他們對成千上萬的員工所犯的罪行——那些信任雷和斯基林會管理他們退休生活的員工。這是維權之舉。再者，他們需要受到懲罰，因為從小偷到剛愎自用的CEO，“人人”都要“順服政府的權柄”（羅馬書13：1節Rom. 13: 1 ）。他們違反了良好的法律，違反了為保護美國公民健康所設立的法律。因此，懲罰雷和斯基林——他們被證實並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是正義之舉。所以，對很多人來人，很明顯神確實——正如雷所說——“在掌管萬事”，在按著祂公義的旨意而行。

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