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的靈性衰落史 （1642—2002）

哈佛神學院變成多元化學校已成定局。2002年秋的開學典禮上，哈佛校長勞倫斯•薩默斯（Lawrence Summers）承認說：“有關神的事情，不管是對我的職業或是個人生活而言，都不是重心。”然後，他把質疑講白了：“從神學院的傳統、優勢和重點的需要來看，再考慮宗教多元化的趨勢，基督教到底在哪些方面應當受到優待？在哪些方面應當不受到優待呢？”¹ 而他沒有明說、卻顯而易見的答案是：“即便有，也是非常之少。”

創校人會非常震驚。他們把基督的名字刻在校徽上，並在1642年公佈學校歷史、基本原則與規章時，陳述如下：²

神把我們安全帶領到新英格蘭之後，我們建造了家園，預備了生活所需，為敬拜神建立了合宜的場所，設立了國民政府。下面我們渴望要做的事之一，就是推動知識學習，並永遠傳給子孫後代。我們擔心現任的牧者們一旦過世，留給教會的就是一些文盲牧師³ ……我們要讓每位學生受到清楚明瞭的教導，使他們努力認識到，他生活和學習的終極目標，就是“認識神和所差來的耶穌基督，這就是永生”（約翰福音17:3），並因此以基督作為根基，成為所有知識和學習的唯一基礎。⁴

追溯哈佛神學院的靈性衰落史，是一件悲哀但很有意思的事。其中有兩個人物不得不提。1805年，當學院委任神體一位論（Unitarian）牧師亨利•威爾（Henry Ware）為神學院的赫利斯教授（Hollis Professor of Divinity）時，就表明已經擯棄原有的神學信念。一個世紀以後，院長查理斯•埃裏奧特（Charles Eliot）對正統信仰的藐視態度影響了整個學院。

對於聖經中有關伊甸園的記載，埃裏奧特說：“這個故事裏神的行為，對與以當代文明人的一般對錯觀念為標準的任何人來說，是完全不相稱的。”⁵ 談到學院的基督教教義基礎，埃裏奧特認為：“有思想的人決不會相信人的完全墮落。所有人都可以看出，除非絕大部分的人有健全的人格、有愛心、可靠，否則人類社會就無法存在、或從不曾存在。”⁶ 他歡迎反對基督教的拉爾夫•瓦爾多•愛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並讓這類非信徒擔任學院的教授：如法學家奧利佛•文德爾•霍姆斯（Oliver Wendell Holmes）、哲學實用主義者查理斯•桑德斯•皮爾斯（Charles Saunders Peirce）、進化論者昌西•賴特（Chauncey Wright）。

這些年來，儘管偶爾也有尊崇聖經傳統的例子出現，但也只是稍縱即逝。當哈佛神學院準備為新建的哲學大樓刻上格言時（大樓以先驗論者拉爾夫•瓦爾多•愛默生命名），埃裏奧特沒有提議使用世俗的格言，卻堅持使用欽定本聖經的詩篇8篇4節 的前半句：“人算什麼，你竟紀念他？”。但是，在埃裏奧特心中，神聖的“你”，並不是指正統信仰中的神。

當然，哈佛神學院 並不是離經背道的唯一例子。實際上，她的故事在美國大地上許多其他曾是基督教學校的學校中不斷上演。這是一個管理上的混亂與自負、以及與世俗妥協的悲哀故事。一個從前培訓神職人員的學院，變成公開侮辱福音事工的地方，而且還成為教會衰敗的主因。常言道：“永恆的警醒才能換來自由。”永恆的警醒也是正統信仰的代價。那些做糟糕、錯誤的聘用教授決定（如哈佛選擇了神體一位論的威爾）的人有禍了。一所學校要從如次的信仰背叛中回到正道，比登天還難。

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