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西蒙:直到永遠的影響力
1836年11月19日星期六,查理斯•西蒙 (Charles Simeon, 1759-1836)被安葬在舉世聞名的英國劍橋國王學院禮拜堂內的一個墓穴裏。儘管他想要一個簡單的儀式,他的葬禮或許卻是城裏所見過最引人注目的了。每家商店都關閉,大學課堂也暫停。龐大的隊伍包括八位大學校長、資深院士、博士、教授,以及西蒙的助理牧師、其他神職人員、和1500名穿長袍的教士;他們都對一個曾被極度輕視的人表達著敬意。當西蒙的遺體被埋葬時,每一個學院都鳴鍾,不僅見證出劍橋對於西蒙看法的巨大改變,也見證出他不朽的影響力。
西蒙最值得記念的,是他作為英國劍橋聖三一教會中一名堅強不屈的牧師。歷史學家很少研究西蒙在國內外廣泛的影響力。在劍橋的54年裏,西蒙逐漸成為特別是在英國教會中的福音主義的一個權威聲音和力量。麥考利(Macaulay)爵士在1844年給他姐姐的一封信中說道,
至於西蒙,如果你知道他的權威和影響力,以及它們是如何從劍橋延伸到英格蘭最偏遠的角落,你會承認,他對教會的影響遠遠大於任何主教[即大主教]。1
這裏是他產生影響力的一些原因。
首先,西蒙開創了那個時候還很少見的解經式講道。他常常遵循一個簡單原則,致力於“使罪人謙卑,使救主榮耀,和頌揚聖潔”:他一直尋求“解釋聖經在說什麼,而不是牽強附會地說我覺得可能是什麼。”2 雖然西蒙從聽過福音派的講道,也沒人教過他如何講道,他也從未讀過一本講道手冊,但是他的講道卻有一種直接的衝擊。亨利•威恩(Henry Venn) 評論早期西蒙在1782年夏天作劍橋聖愛德華茲教會新助理牧師時說,“在不到十七個主日之間……他吸引的聽眾充滿了教堂——一個在那裏近一個世紀都沒有出現過的情形。” 3 聖愛德華茲的教區牧師阿特金森(Atkinson)十月份從暑假回來後,受到他執事挖苦的讚揚,“噢先生,我很高興你來了;現在教堂將會有一些空位置了!”4 一個月之後,西蒙被指定為聖三一教會的牧師。他一生講道甚豐,到1833年時,共有21卷講道集放在國王威廉四世(King William IV)的手中。
其次,在神學院普遍之前,西蒙在劍橋大學的職位對學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力,使他們為事工做準備。在他國王學院的教室裏,“交談聚會”和講道學課程為數百名未來的神職人員提供了唯一真正的事工訓練。西蒙的目標是“幫大學生們彌補他自己在讀大學時無處可尋的東西。” 5 當“西緬人”從劍橋走到英國各處遙遠的角落以後,他們把其他牧師也聚集在一起,分享從西蒙那裏所學到的一切。
再次,西蒙用他相當可觀的個人財富來推動福音事業。他出手慷慨,以確保那些渴望服侍主、卻缺乏金錢的人,能夠接受大學教育。此外,西蒙建立起一種信託基金,在諸如布拉德福、德比、和利物浦這樣成長的城市中心對教區進行贊助。
然而,西蒙的影響力不僅僅只在英國周圍感覺得到。他擔任東印度公司的顧問,並且推薦了大部分前往印度擔任牧師的人,包括他的屬靈孩子,偉大的亨利•馬廷(Henry Martyn) 。此外,西蒙為了在1799年建立的教會宣教協會而努力遊說,並在隨後的年日裏,督促數十人獻身做傳教士。從許多方面來說,在猶太人中推行基督教是西蒙一生中最強烈的興趣:他宣講這些信息、徵募工人、籌集資金,並為各種協會出謀劃策。事實上,當他臨死之時,西蒙還口述了一條信息,抱怨教會沒有更好地在猶太人中收聚信徒。
當西蒙忠實地宣講福音的時候,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最終會被社會各個階層的人所尊敬、聆聽,並跟隨。今天的牧師可以從西蒙的例子裏得到振興,作福音忠實的教師。西蒙“在劍橋之外成功,是因為他在劍橋之內成功。”6
1 |
引自休•埃文•霍普金斯(Hugh Evan Hopkins)著,“劍橋的查理斯•西蒙” (London: Hodder and Stoughton, 1977), 第1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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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Horae Homileticae, p.xxi的序言; H.C.G. Moule著,“查理斯•西蒙:一代人的牧師” (London: Christian Focus, 1997), 第7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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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霍普金斯,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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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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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Canon Smyth引自查理斯•西蒙(1759-1836):紀念他二百年所寫的評論 中“西蒙工作的影響力和重要性”,eds. Michael Hennell & Arthur Pollard合著 (London: SPCK, 1959), 第16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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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同上。,第18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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