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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聖方濟

當代異教徒喜愛聖方濟 (1182-1226年)。但是,他們將聖方濟的《太陽頌》視為拒絕創世秩序的描述,會令他吃驚不已。林恩•懷特(Lynn White) 是個例子。事實上,在每個生態倫理選集中均會看到他的論文,“我們生態危機的歷史根源”1 他在這篇論文中聲稱:“聖方濟試圖將人從統管被造界的君主地位上趕下來,並建立一個所有上帝造物的民主制”2 由於懷特確信,談論人的統治的創世記1:26-28 是所有罪惡的根源,他抓住聖方濟似乎偏離此教導這一點,建議將他視為“生態保護主義者的主保聖人”3

這就是聖方濟的《太陽頌》中一些引起爭論的語言:

讚美你,我的主,我們和你創造的萬物一起,尤其是太陽兄弟,
他帶來白晝,你通過他賜給我們光明,
他光彩奪目,輝煌華麗,
帶著你的樣式,哦,就是至高無上的你
4

然後,聖方濟繼續說到月亮姐妹、風兄弟、水姐妹、火兄弟、大地母親姐妹和肉體死亡姐妹。所以泛神論者和其他崇拜自然者讀到它時精神振奮,就不奇怪了——但聖方濟不是他們的兄弟。

首先,他們無法忍受他的其他一些作品,因為這些作品談到更基本的屬靈親緣關係。聖方濟不是他們以為的那種溫吞吞、糊裏糊塗的夥伴:

不經悔改就死去的人有禍了,
因為他們會成為魔鬼的兒女,
做他的工作,
並會走進永恆不滅的火中
5

第二,太陽頌不是一篇神學論文。這不令人驚奇,因為聖方濟回避學術鑽研,認為它會導致自大。此外,他發誓過貧困生活,所以無法擁有書籍,而且他阻止他的托缽僧進入學界6他對經院主義的細緻工作毫無興趣。相反,太陽頌是他在病中寫的一篇詩歌7 頌揚上帝把被造萬物協調在一起,好彰顯祂的目的和榮耀。上帝讓“太陽兄弟”停住不動,好幫助約書亞兄弟打敗亞摩利人(書10:12-14 ),而且祂叫“太陽兄弟”“照歹人,也照好人”(太5:458

第三,它是一篇叫人作好管家的信息,而非對自然的崇拜。事實上,《太陽頌》的開頭是這樣說的:“至高、全能、至善的主,願讚美、榮耀、尊崇和一切敬拜都歸於你。9 寫這些語句的人士不會是林恩•懷特的朋友。懷特寫道:“基督教摧毀異教徒的泛靈論之後,才能在對自然物體的感覺無動於衷的情況下利用自然”10 摧毀異教徒的泛靈論會令聖方濟很高興的。

第四,聖方濟所謂的“所有上帝造物的民主制”並未使他不用其他一些“公民”。他樂於吃“魚兄弟”11 披另一位“兄弟”的皮12 甚至當他走向尊敬自然的極端時,他的意圖也十分清楚。例如,他要一位托缽僧不要熄滅火,但卻“只要把[冒煙的木頭]丟在地上就好了,因為對值得敬畏造物主來說,它不過是一個被造之物”13 榮耀是留給上帝的,而非給火14

當然,人們會希望聖方濟在選用詞時能更加謹慎。專屬於他的詩歌已被福音的敵人利用。但是,如果理解適當,他的詩歌正好可被視為讚美詩“我們上帝和國王的一切造物”的基礎:

你這發出金色光芒的燃燒太陽,
你這發出柔軟微光的銀白月亮……
啊,要讚美祂,啊,要讚美祂!哈裏路亞
15

注:
1

林恩•懷特(Lynn White, Jr.):“我們生態危機的歷史根源”,載於《科學》第155期(1967年3月10日),第1205-1206頁。

2

林恩•懷特(Lynn White, Jr.):“我們生態危機的歷史根源”,載于重印的《歷史中的生態與宗教》(大衛•斯普林和愛琳•斯普林編),紐約哈普火炬書局,1974年,第29頁。

3

同上,第31頁。

4

聖方濟(Francis of Assisi):《太陽頌》,《與聖方濟一起祈禱》,裏傑斯•J•阿姆斯壯(Regis J. Armstrong)和伊格那劉斯•C•布拉迪(Ignatius C. Brady)翻譯,格蘭德拉皮茨:艾德曼斯,1987年,第3頁,斜體字用於強調。

5

取自聖方濟(Francis of Assisi)的《小托缽僧的規則》(1221年),阿姆斯壯與布拉迪重印,第65頁。

6

約翰•莫爾曼(John R. H. Moorman):《聖方濟》,倫敦:SPCK,1950年,第38頁。

7

馬克加利(Mark Galli):《聖方濟和他的世界》(唐恩那斯•格洛夫:英特瓦斯第,2002年),第156-157頁。

8

埃裏克•多伊勒(Eric Doyle):《聖方濟和兄弟會歌》(紐約:西波利出版社,1981年),第73 頁。

9

聖方濟(Francis of Assisi):《太陽頌》,《與聖方濟一起祈禱》,裏傑斯•J•阿姆斯壯(Regis J. Armstrong)和伊格那劉斯•C•布拉迪(Ignatius C. Brady)翻譯,格蘭德拉皮茨:艾德曼斯,1987年,第3頁。

10

懷特(White),第25頁。

11

《聖方濟的小花》、《完美的鏡子》和《聖方濟的生活》中的“他特別渴求的魚”,(倫敦:J. M. 登特與桑斯, 1974年),第287頁。

12

“他竟不會披一張皮,因為他還未准許用火燒烤它”,同上,第293頁。

13

“他不會撲滅燒他短褲的火”,同上,第293頁。

14

要獲取聖方濟不同於非基督教環境保護主義者的更多資料,請閱讀理查•A•楊(Richard A. Young):《拯救地球:環境問題的神學中心觀點與他們的解決辦法》(納什維爾:布羅曼與霍爾曼,第1993年),第38-39頁;及羅傑斯•D•索列爾(Roger D. Sorrel):《聖方濟與自然:西方基督教對待環境的傳統與態度》(紐約:牛津,1988年),第6及47頁。

15

聖方濟:“我們的上帝和國王的所有造物”,《浸信會讚美詩》,由湯瑪斯•肯(Thomas Ken)(1637-1711年)和威廉•德拉普(William Draper)(1855-1933年)釋義(納什維爾:常規出版社,1991年)第27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