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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汙井中飲水:對原住民宣教

1906年11月,在澳大利亞墨爾本教會聯合議會上,主教喬治•弗羅德仙(George Frodsham)呼籲重視對澳大利亞原住民的宣教事工:“原住民正在逐漸消失……儘管宣教工作……已經不太可能為這個將死之族做些什麼,但我想,如果主耶穌來到澳大利亞的話,他也會非常同情這些可憐的棄兒1 ”儘管這些都是親切的話語,但弗羅德仙主教的話的前提卻是,原住民是脆弱、未進化完全的種族,不太可能與更適合生存、更發達的白人競爭。他的心態很可惜被當時普遍存在的歧視澳大利亞原住民的觀點所影響。

達爾文進化論 的影響下,大多數20世紀初的澳大利亞人都認為,原住民很原始,還未進化完全。《澳大利亞1907年百科全書》把他們描繪成“象猿人一樣” 2人類學家鮑德溫•斯潘塞(Baldwin Spencer)曾撰寫了一系列建議,幫助聯邦政府制定原住民的政策。他在1913年描述他們“心智大約到孩童水平……3 。人們用行動支持他的言論。由於原住民被當作次等人類,有時狩獵原住民被當成一項運動,人們把他們當成動物般射4 。在政府層面,1904年的原住民法案使政府在法律上有權監護原住民兒童直到16歲。1909年,他們被排除在公立學校之外,僅限就讀于原住民學校,而那裏往往缺乏訓練有素的教師。後來,20世紀30年代,“純血統”的原住民被隔離在保護區居住,因為他們被認為“不可能被文明開化”,而混血的“半棄兒”則被進一步“教化”,然後融入西方文化。

在這種種族仇視的情形下,教會宣教協會(CMS)以同情原住民而聞名。他們嘗試讓原住民接受教育,培養他們體力勞動和耕作的技巧。他們還譴責白人虐待和剝削澳大利亞土著人。最重要的是,協會的宣教士們都渴望關懷原住民的靈性需要,向他們講述救主耶穌基督。

儘管如此,協會還是很可悲地認同了鮑德溫•斯潘塞報告的社會達爾文主義。協會最初的三位宣教士被告知,他們需要“極其”有耐心,才能服事這些“成年兒童” 5。協會刊物也常常把原住民當作沒有進化完全、未得到恰當進化、比歐洲白人低等的民族。

協會為澳大利亞原住民做了許多好事,也不是他們的所有宣教士都接受那個年代的種族歧視偏見。然而,協會早期還是帶有種族歧視的明顯標記,儘管這些標記相比起世俗澳大利亞人來說要溫和得多,但仍然令人震驚。因此,即使在今天,原住民中的基督徒見證仍會被文化帝國主義的指控所6 。協會損害了福音,因為他們不加批評地從社會達爾文主義這口汙井中飲水,而非接受聖經中關於所有人都平等地帶有上帝形象的教導。這些事例為基督徒帶來警示,要求他們完全把思想臣服在聖經下面,小心不被世俗世界觀的污穢影響,免得被帶離真理。

注:
1

引自約翰-哈裏斯(John Harris),《我們希望我們能做得更多:CMS的90年以及北澳大利亞原住民的問題》再版,編輯 (Adelaide: Openbook Publishers, 1998), 93

2

斯圖爾特-吉爾(Stewart Gill,),“征服者還是救世主?原住民與聯合原住民事工,” Kategoria 7 (1997): 9-26, at 11.

3

吉爾,11

4

1908年,北澳大利亞報紙寫道:“關於射擊黑人,我們表示大膽地支持。”(引自哈裏斯,92)

5

哈裏斯,98

6

例如, 安妮•派特—格雷,《透過原住民的眼睛:曠野中的哭泣》(Geneva: WCC Publications, 1991),又見希拉蕊M凱裏(Hilary M. Carey)書中詳細觀點,《澳大利亞的信仰:宗教文化歷史》(St. Leonards, NSW: Allen & Unwin, 1996), 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