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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愛的宗教——喬納森•布蘭查德(1811 – 1892)

在南北戰爭開始的時候,惠頓學院(Wheaton College)超過一半的學生放下課本,拿起步槍,參加了北方聯軍1 他們受到惠頓長久委身于反奴隸事業的鼓舞,並且被新校長喬納森•布蘭查德(Jonathan Blanchard)——一位著名的廢奴主義者——所激勵2李將軍 向格蘭特將軍投降、這些年輕士兵開始重新恢復他們的學習時,他們一起帶回了幾個準備追求高等教育的非洲裔美國人。布蘭查德一家歡迎這些新學生來到惠頓這個團體,並且把他們保護在自己的家中,在那裏黑人和白人被同等看待和接納3

在戰4 的北方和南方,關於奴隸制有一系列的意見。一些人蔑視非洲裔美國人,殘忍地虐待他們。這是哈裏特•比徹•斯托(Harriet Beecher Stowe) 在其《湯姆叔叔的小屋》中所譴責的世界。另外一些奴隸所有者認為聖經容許奴隸制,並且把自己理解成奴隸們身心靈的仁慈管家。有很多——即使不是大部分——美國人都覺得,擁有奴隸是一個社會管理而非道德上的事情;因此,無論反對與否,教會都不需要持有特定立場。有些人結論說,奴隸制度儘管應該受譴責,但在“被啟蒙的”奴隸主同意要麼釋放他們的奴隸,要麼至少把他們送回非洲之前,應該被容忍。最後還有一些像喬納森•布蘭查德這樣的人,有力而清晰地主張,奴隸制是罪惡的,必須被立即廢除。

在17歲時,布蘭查德離開其法律生涯,走上了基督教服事那條“又窄又難的道路”5 幾年之後,他在安多佛神學院(Andover Seminary)的服事裝備遇到了阻礙,因為希歐多爾•德懷特•韋爾德(Theodore Dwight Weld) 在1836年訪問了該校,要徵募青年人參加反對奴隸制的運動,在全國各處宣講立即廢除奴隸制。這場運動並不受歡迎。安多佛的校長雷納德•伍茲(Leonard Woods)警告說,如果布蘭查德離開,他將“永遠不能在新英格蘭任何有地位的教會中講道”6

但是布蘭查德需要害怕的,遠比失去一個大都市講壇要多;宣講廢除奴隸制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他被告知,如果這項運動想要成功,有些人“可能要被號召去為之而7 布蘭查德毫無畏縮,離開了安多佛,到賓夕法尼亞去宣講廢除奴隸制。他在哈里斯堡(Harrisburg)和錢伯斯堡(Chambersburg)成為雞蛋和石頭的目標,並在莫斯堡(Mercersburg)遭到身體上的攻擊8 雖然如此,他還是堅持了下來,繼續演講,籌集資金,以及建立一個委身于這項事業的朋友網路。

布蘭查德的熱情在辛辛那提的萊恩神學院(Lane Seminary)沒有衰減——1837年他來到這裏完成了他的學位。他在黑人教會講道,發表文章,成為俄亥俄州反對奴隸制協會中的一名領袖,並且在一個具有相似意向的教會做牧師。當他用四天時間和另一位牧師——南森•路易斯•賴斯(Nathan Lewis Rice)博士辯論時,他最重要的時刻或許在他在辛辛那提的最後一段時間到來了。布蘭查德想讓賴斯以及教會明白,奴隸制度和基督教是不可調和的敵人:

現在的問題是,人類是否可以仰賴基督教,並且找到保護?受壓迫者是否可以逃進基督福音的避難所,並在那裏找到一個庇護所——或者是否宗教不能為人權提供任何的保護?換句話說,我們所宣稱的宗教是一個仁愛的還是一個野蠻的宗教9

不管是在賓夕法尼亞躲避雞蛋,在辛辛那提同牧師們辯論,還是在惠頓為非洲裔美國人提供住所,布蘭查德都力求能夠忠心地活出他的基督徒信仰10 確信每一個人都是照著上帝的形象和樣式所造,布蘭查德將他生命中的大部分時間投入到了同種族偏見的鬥爭中。值得感恩的是,美國歷史上最黑暗的時刻已經因那些拒絕“點一盞燈,卻放在鬥底下”(馬太福音5:15節 )的信徒而得到祝福。現在這仍舊是所有基督徒——特別是基督徒領袖們——的責任,他們需要用如此一種方式活出信仰,以至於讓這個世界知道,真理值得去為之奮鬥,而且如果必要的話,為之犧牲。

注:
1

W. Wyeth Willard著,《Fire on the Prairie: The Story of Wheaton College》 (Wheaton, IL: Van Kemper Press, 1950),第49頁。

2

Paul M. Bechtel著,《Wheaton College: A Heritage Remembered》(Wheaton, IL: Harold Shaw, 1984),第18-20頁。伊力諾斯學院由一個衛理公會的小宗派建立於1851年。在1860年喬納森•布蘭查德成為校長的這一年,衛理會把控制權交到了公理會的手中,以確保學院會繼續堅持反對奴隸制的原則。

3

Willard,第43頁。

4

指戰爭前——特別是指美國內戰前——的一段時期。

5

Bechtel,第12頁。

6

Clyde S. Kilby著,《Minority of One: The Biography of Jonathan Blanchard》 (Grand Rapids, MI: WM. B. Eerdmans Publishing, 1959), 第43頁。

7

同上,第45頁。

8

同上,第48-60頁。

9

喬納森•布蘭查德著,《A Debate on Slavery: Held in the City of Cincinnati》(1846; reprint, New York: Negro University Press, 1969),第12頁。

10

布蘭查德生活的時代,是一個很多基督徒因著與達爾文主義和聖經高等批判相關的理智難題,而背離了一次交付聖徒的信仰的時代。但布蘭查德看起來在信仰上仍舊很堅定:“亨利•沃德•比徹(Henry Ward Beecher)代表那些不斷把宗教按新時代潮流調整的人,而布蘭查德在他生命中最後的三十年,則代表著那些試圖牢牢持守著源自戰前福音派教義的標準的人。” George A. Marsden著, 《Fundamentalism and American Culture – The Shaping of Twentieth-Century Evangelicalism: 1870-1925》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0), 第28-2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