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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善卻盲目——1850年代美國南方教會與奴隸制

1836年7月,一個名叫亞當的黑人奴隸,向密西西比州路易斯維爾市的第一浸信會申請加入教會。雖然會眾絕大部分都是白人,包括亞當的主人在內,但他們滿懷極大的愛心全票通過接受亞當進入教會。教會秘書記下此事:“亞當,亨利•福斯先生家的一名黑人弟兄,自告奮勇將神為他成就的事告訴教會。會眾表示滿意,一致同意亞當的成員資格,並歡迎他加入教會。提議決定在八月的第三個主日為他施行洗禮。1 一個月後,教會以同樣的熱情接受了一位白人女子加入團契,於是一個奴隸和一個白人女子後來一同受洗。這是亞當一生中僅有的幾次“弟兄”和“姊妹”的頭銜居先于 “主人”和“奴隸”。

19世紀中葉,亞當的經歷在美國南方並非僅此一例。即使在幾個聲名狼藉的奴隸州,黑人和白人基督徒也時常一起敬拜。當然,情況並不總是如此。18世紀的大部分奴隸主強烈反對讓黑奴們接受基督教信仰的教導,理由是擔心他們會因此徒生反抗之心。但是一段時期之後,大多數農場主終於意識到,奴隸制度若要存留下來,他們必須對奴隸制進行基督教式的包裝,按合乎聖經的方式來運作。於是向奴隸們傳福音由此開始,正如1845年大會所說,這是:“一項偉大的任務……美國南方持續不變的政策。2

有些教會給成為信徒的奴隸合理的待遇:黑人和白人能一起唱詩、禱告、聽道,不分等級地接受洗禮和領受聖餐。在星期六的事務會議上,如果黑人能參加,他們就享有和其他成員同等的投票權;實際上,教會常常聽證黑人信徒對他們白人“上司”的訴苦。然而,深植于美國南部文化的社會等級之分,並沒在教會中完全消失。黑人坐在特別為他們預留的角落裏——通常在教會的後排或樓上的走廊。但大戰之後,大多數以前的奴隸對此已記憶模糊;他們只記得,至少星期天的早晨,他們和主人們享有相對平等的地位3

話雖如此,多數美國南方教會和牧者仍然堅持奴隸制度的正確性。有人視基督教為有效的麻醉劑,讓奴隸們無暇反抗4 所有的人,甚至包括無神論者,都能看出一群奴隸被愛與平安的信息安撫的極大益處。一名阿拉巴馬的奴隸主寫道:

治理黑奴的那段(暴亂)日子結束了。動用蠻力已不合時宜,人們得承認,還有另一種辦法能使黑奴們滿意又有用處——這種辦法,不但能改進黑奴的道德水平,更能堅固奴隸主對他們的控制5

另一名奴隸主用路加福音12:47 來證明奴隸應當順服他們的主人——“那是聖經!6 如果能用神的話語“抽打”他們,幹嘛還浪費鞭子?

美國北軍的刺刀才最終帶來自由,可是這本該由聖靈的寶劍帶來。但是,美國南方的教會似乎從未弄清楚他們在神面前的全部職責:他們歡迎黑人成為弟兄姐妹,卻仍然堅持奴役黑人是正確的。他們很願意在教會裏遵循基督的愛的法則,但僅此而已。今天的牧師應該堅持,神的話語不能被如此局限。如果有正確講解、身體力行,神話語的影響會遠不止於教會,而會滲入到整個社會的方方面面。

注:
1

約翰 B. 勃斯 編《教會裏的奴隸主和奴隸》(John B. Boles, ed. Masters and Slaves in the House of the Lord. Lexington: University Press of Kentucky,1988),41頁。

2

同上,101頁。

3

見拉裏 M. 詹姆士 《美國內戰前浸信會的雙種族團契》(Larry M. James, “Biracial Fellowship in Antebellum Baptist Churches,”),載《教會裏的奴隸主和奴隸》,37-57頁。

4

見《關鍵時刻雜誌》,《邦聯的法老》一文。

5

同注1,105頁。

6

同注1,116頁。